(資料圖)
每一次碰撞,都是一次偶然的邂逅。火苗舔舐了陶土,用熾熱的溫度撫摸土的肌膚,指尖過處,留下淡淡的痕跡,或深或淺,或明或暗,自然而然繪就一幅潑墨山水。
木柴的余灰在窯爐中舞蹈,落在陶坯上,凝成散漫的顆粒,放在白瓷身上就是瑕疵,之于陶,則是天然的點綴,就好像楊玉環額頭上的那塊疤痕和全智賢鼻尖的那顆痣。
每一次邂逅,都能成就一件絕世孤品。藝術的一個世俗價值,在于絕,最好獨一無二。這樣的獨占心態,與男女之間的至真至純情感無異。愛與擁有歷來都是文人墨客爭辯的謎題,只有柴燒能解答。
沒有一縷火焰冷熱相同,沒有一次手拉坯形狀一樣,所以沒有兩件相同作品。你有的,只有你有,你愛的,也只是你的。不爭不搶,不怨不艾,就那樣安然立在那里,盈盈對著你笑。
當溫潤的茶水從柴燒壺嘴中汩汩而出,曼妙出裊裊青煙,手執一盞茶杯,輕輕抿上一口,世事紛擾如浮云,再不會有情人毫不講理揮袖灑淚而去的悲傷和逛街半日發現所選的連衣裙與路人相同的糾結。柴燒器皿與茶就如一文臣,一武將,攜手將美好奉于君!